2017-07-06 16:36
原来如此不安 - 专访侯炜国
▲侯炜国在个展开幕当天现场接受媒体采访
▲侯炜国陪同王华祥教授看作品
▲侯炜国陪同王华祥教授看作品
专访侯炜国的事情放在了展览《不安之书》开幕之后。我们是在一种“赶时间”型加班状态下完成的这次访谈。当下我们都在赶时间,时间可以沉淀公论,可以平复心情,却又让人如此不安。
侯炜国几乎是央美出了名的瘦。这让我在谈论时刻意地避开了“为什么做瘦马这件作品”,但还是要围绕马而开展,必竟这次展览的主题作品是马,央美博导王华祥老师写的评论亦重点谈及“炜国的创作从马开始,经历“非马”后最终又回到马”。
私下里我们会聊“从乌兰巴托到筑中美术馆”这么正经的事,也会说“想不开的时候,可以换个胸罩看问题”。但要专访中,希望还是真实、客观去说说前因后果。
▲展览上一位参观者
TAIMAY:当初选择以马为题,是因为喜欢马,还是觉得马是一种可以满足创作需求的良好载体,还是什么原因?
侯炜国:起初选择马是因为去乌兰巴托,在草原偶然看到一匹野马,我俩同时停在那个地方,我在它的眼睛里读出来,它认为我也是动物,这个触动了我。
我觉得马的复杂性是和人很接近的,甚至它有道德感,所以我觉得它是一个容器,可以把我的复杂我的敏感装进去,然后让它复活,替我说话。
▲展出作品,《相马首》
TAIMAY:抛开作品里的马,在生活中有没有接触过马?
侯炜国:我经常会去京郊的马场里晃悠,马场里的人我都认识,有时带个苹果带点糖果过去喂马,它们很爱吃,我尤其喜欢小马,它们个头和我差不多也很瘦,很调皮,那些被驯服的马和上了年纪的人一样圆滑就没有那么好玩了。
▲展览现场
TAIMAY:《它的低鸣惊醒了卡夫卡》这个作品是在什么状态下完成的?可否介绍一下创作动机?
侯炜国:这张画是做的乌兰巴托的一个马夫和一匹马,人物看着画外,马看着人,远处是蒙古包和地平线,我做的时候是很感性的,很不计算的一个状态,但我知道还不够还不能停,所以就会无限制的无方法的往下进行,直到我认为我做出了我回忆里的那个情景,那种我不熟悉的草原和人和马。
▲《它的低鸣惊醒了卡夫卡》(摄于展览现场)
TAIMAY:我们在展览上很清楚的听到一段音频,但又很容易忽略,据我所知那是你的音频作品《11 hours》,这件作品的来历想来有些意思吧?
侯炜国:这个音频是我在京郊的马场里录的,我录了11个小时,我很想知道在夜里马在做什么,里面有它焦躁的马蹄声,喘息,喝水,撒尿,甚至还有蚊子的声音,我觉得它是很不安的,或是它感到了我在一旁的偷窥变得不安,展览的时候我把它作为一个背景音频,我是想还原这种真实的不安。
▲一位参观者
TAIMAY:《相马记》这件作品中我们看到东方文化和哲学思想,以及时间在画面中流动,关于这件作品创作观念和实现方法是怎样的?
侯炜国:《相马记 卷一》和《相马记 卷二》其实是一组,不能分开来看,里面的文字是我把历史上关于相马的文字梳理到了一起,从最早的造父御马到后面的铜马相法,和吕不韦的《吕氏春秋》……我对呈现这个文献本身是没有兴趣的,我在刻字的行为时,我发现被我刻掉字之后的阴形部分,变得不可读了,而这是由于刻这个行为本身自然形成的,我觉得是很有意思的,中国早期的文字其实是带有图像性的,而我这些版角料残片也是一个图像残片,所以我就是想通过这些伪文字,探讨一下早期文字和图像之间的那个暧昧点。
▲展览现场《相马记 卷二》
TAIMAY:这次展览有什么新的收获吗?
侯炜国:我觉得在画廊和在美术馆做展览不一样,也许画廊更注重商业,美术馆更注重学术探讨,其实二者都不是单一的,是侧重点的问题,或者他们二者和艺术家之间的化学反应不一样。
这个展览我把研究生三年的创作做了一个完整的展示,还为这次展览做了一个主题作品《不安之塔》,从纯铜版画到浅浮雕的版角料再到纯立体的尝试我觉得是一个阶段性的梳理和对未来的展望吧。
▲侯炜国装置作品《不安之塔》
TAIMAY:在央美研究生时期主要学习与实践的方向是什么?
侯炜国:我研究生的研究方向是版画媒介研究,也就是我后来的版角料。
▲《堂吉柯德》综合材料拼贴,摄于展览现场
TAIMAY:听说你要继续攻读博士,你是如何看知识储备和艺术创作的关系的?
侯炜国:知识是不能快速转化为艺术创作的,它是一个需要反应的过程,有人说艺术读博士没用,我觉得他说的很对,有人说不读博士找不到工作,我觉得也对,所以就看个人选择和谁来说。我上大学之前是一个标准的不爱学习的差生,我现在有点庆幸我那时候没有好好上学,因为大多是伪知识没有多大的用处,反而后来我自己开始读书了,虽然读的都一知半解,但我知道自己缺什么,去哪找,而能不能用到创作上,这就看缘分了。
▲同学好友们纷纷前来展览捧场
TAIMAY:都说青年艺术家普通具有较强的个性和创作观念,你如何自我评价呢?
侯炜国: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个性不个性,我有一个强烈的意识,那就是不能和别人一样,不能重复,我对自己挺苛刻的,要做好,要做到最好,几乎没有给自己休息的时间,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这样让我觉得踏实。
▲装置作品《不安之塔》局部
TAIMAY:这次展览让我们看到你已经在运用新媒体、新材料,会是将来一个主要研究方向吗?
侯炜国:我觉得这是一个时代趋势,谁也逃不了,要么就被淘汰。
▲特殊请柬,牛栏山二锅头+
TAIMAY:最后,做一下总结陈述吧。
侯炜国:别回头,继续往前走吧。
▲不安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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