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空间展览「原地前进」



展览“原地前进”
艺术家:Asian Dope Boys、Closing Ceremony、COME INSIDE(麦影彤+黄嘉瀛)、高露迪、约翰·杰勒德(John Gerrard)、刘韡、谷口玛丽亚Maria Taniguchi)、麦特·侯普(Matt Hope)、山河跳!(黄山+黄河)、尉洪磊、张新军、赵刚
策展人:岳鸿飞(Robin Peckham)
展期:2017.3.4 - 5.7

长征空间,北京

长征空间很高兴地宣布,我们将举办由岳鸿飞策划的“原地前进”,作为 2017 丁酉鸡年首次展览,参展艺术家包括 Asian Dope Boys、COME INSIDE(麦影彤+黄嘉瀛)、高露迪、约翰·杰勒德、刘韡、谷口玛丽亚、麦特·侯普、山河跳!(黄山+黄河)、尉洪磊、张新军、赵刚,而 Closing Ceremony 将在展览中呈现一个特别策划的书摊。此次展览试图提供一种想象中的替代方案——在某种程度上人人皆为共谋,而消费主义文化日益加剧的背景下,全球(艺术)生态,或说(艺术)世界是否会有更多的选择。


文/岳鸿飞
当代艺术界的精英们总是繁忙奔波于世界各个角落的画廊、博物馆开幕,艺术博览会以及双年展。艺博会疲惫演变成双年展疲惫,双年展疲惫演变成一种对艺术的循环疲惫,以至于人们在不知不觉中,掉入一个永无休止的重复和不适的循环;它是一种从未到达的崩溃的预兆。有些人选择疏远,而有些人则幻想着去破坏、颠覆当前的秩序,以便在艺术行业变成像数据输入、电话营销或口腔诊所那样按部就班的行业前,有所变革。艺术界的从业者通过那些无论从视觉还是感官上都像是购物中心一样的艺博会中寻求庇护,来缓解这种全球性的艺术迁移所带来的痛苦,与此同时,艺术家们却被放逐到了荒芜的郊区。艺术,正如同世界上的很多其他事物,美好的风景总是伴随着污染。生产与消费的特征无可避免地存在于当代艺术的精神中。这就是现状。

人们必须认识并参与到此现实状况,以便向前迈进。但某种相对粗糙的肌理仍然存在于这种循环中,它还不像是资本流通那样平滑顺畅,而我们试图从其永无休止运动中的静止片刻,寻找到希望,至少是一份创造上的激发。在这种艺术职业化的道路中,我们反问自己,是什么能够产生出人意料的作用,又是什么能带来一片肥沃的土壤以增长新的观点,推动我们前行?

我们可能还认为我们的同行与盟友会对可能性保持中立态度。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种接受异化的可能,或者是怀旧式逃离与加速交错所带来的新的通路。那些逃回到想象中的时间胶囊里的人认为艺术总是纯粹和激进的,他们的呐喊让我们意识到想象与现实的格格不入。拒绝接受转变与不认同改变,是两回事。在冰冷湿滑的表面下,既无法改变,又无法找到自己的立足点,只能是看着周围一切消解于空气中讽刺般地接受。

这个项目为另类的可能性提供了希望。在北京,讽刺与怀旧都不是合理的选择,我们转向更直接的构成——生态的,气候的,建筑的以及经验的。我们同时面对各方面的压力:心理的、经济的以及意识形态层面的。我们并不否定资本主义的积极作用,也不认为解构权利并将其推到逻辑的终点是唯一的解决办法。相对而言,我们更容易去表达不去做什么,而难以对我们共同在面对的事情达成共识。潜在的策略多种多样,从大规模地逃离现实,到否定艺术作为一种有意义的行为开始,都可以作为假设。如果过去永远不能重复,未来永远不会到来,那么当下的每个时刻将成为一种政治行为。这个前进将永不停息。

在新的艺术世界以及新世界里,我们面临着新的问题。你是否认为自己软弱无能?想要做好人是坏事吗?混沌和重复可以是相加的,也可以是相对的。有些艺术家,他们不选择抵抗或勾结串通,而是利用混沌的特性将其变成一个循环封闭的系统。也有些艺术家既不选择肯定或否定,而是去提高整个系统的混乱的水平,以抵制想放弃的倾向。但是否这种混乱会导致崩溃,亦或导致我们更加意识到我们的世界是如何运转的?或最后只是形成一种纯个人的,充满主观泡沫的平行世界?当混乱成为一种策略,规则充其量仅仅是建议。


Asian Dope Boys(陈天灼&喻晗创立于 2015 年),夜店/亚文化/唱片厂牌,将夜生活及相关活动等不同主题的海报及照片作为视觉档案,张贴在部分展览空间内,向参观者宣告艺术家在画廊范围之外创作的可能性。

COME INSIDE,《爱之午餐肉》,2017,移动APP;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上海艺术书分享空间 Closing Ceremony(Same Paper 创立于 2015 年)将策划一个快闪图书角,展出过往出版或发行的书籍、印刷品,与时尚、图片制作及创意产业等领域中不断面临的萎靡不振、策略应对、分崩离析等现象有所呼应。香港艺术家组合 COME INSIDE(麦影彤&黄嘉瀛成立于 2016 年)邀请观众下载一个拥有两项核心功能的app:转账资助这个项目背后贫穷的艺术家,或者收到一条推送通知,在拉拉队教练与抑郁患者身份之间来回切换。

高露迪,《四个圆》,2016,布面丙烯,150 x 120 cm;图片由艺术家及空白空间提供

高露迪(1990 年生于河南郑州;生活和工作于北京)的参展绘画围绕着一个抽象的物体,它的观念层面看起来是一种意义可以被过滤、凝聚、理解的献祭式的符号。纵观艺术家过去几年不同阶段的作品,鲜活明亮的彩色与黑白色交替着被艺术家表现和剖析。

约翰·杰勒德,《旗子(泰晤士河)》,2015,LED板现实模拟、钢框,50 x 50 x 18 cm;图片由艺术家及伦敦Thomas Dane画廊提供

约翰·杰勒德(1974 年生于爱尔兰都柏林;生活和工作于爱尔兰的都柏林和奥地利的维也纳)的“旗帜”是对两条流经世界上最大两个金融中心的河流——哈德逊河和泰晤士河其水面上浮油的超现实数字模拟。出于对流行语境中艺术与能量共鸣的兴趣,杰勒德将这种后民族主义的符号呈现为一种反应当代社会状况的标记。

刘韡(1972 年生于北京;生活和工作于中国的北京)的实践通常被认为与他在住所及工作室之间往返的经验密切相关,这块狭长的区域也代表着北京这座城市的变迁。此次展览,他剥离开对这种样本区域的“高深见解”,利用工作环境中的某种结构单元隐喻更广阔的北京艺术生态。

谷口玛丽亚(1981 年生于菲律宾朗芒芽地;生活和工作于菲律宾的马尼拉)借鉴当地的灌溉系统模式,利用脱皮的竹竿和透明的框架,创造了一个时而正常运转、时而分崩离析的物件,作为新装置系列的主体,以阐释她对互助、崩塌以及劳作的思考,围绕着此系列作品,她还撰写了相关的辅助性文本。此次参展作品的形式便来源于相关概念的文字阐释。

麦特·侯普(1976 年生于英国伦敦;生活和工作于中国的北京和英国的伦敦)用一件被打了数百上千个洞,中部下垂,结构上已经变得脆弱以至无法支撑自己重量的工字钢梁作为此次展览的主体。在北京工作的十多年里,侯普的工作贯穿于意识形态的物质层面,并以此链接起不同地域及经济体。

山河跳!(双胞胎艺术家黄山与黄河成立于 2016 年)将在一个占卜摊位欢迎参观者。她们对塔罗牌的解读综合了欧洲神话,中国风水和更加私人化的占星术。黄氏姐妹于新的领域内进行研究的个案为艺术世界提供了另外一种可选择的案例。

尉洪磊,《在路上》,2016,双通道彩色有声高清录像,16:00;图片由艺术家及天线空间提供

尉洪磊(1984 年生于内蒙古;生活和工作于中国的北京)的短片《在路上》(2016)利用了几部不同类型的公路片的片段,将它们与原古的仪式混剪在一起,并在其表面覆以劳伦斯·韦纳式的隐秘信息。这是一次着迷于各种巧合形式的漫长而艰难的调查,和对迷雾般结构的重新认识。张新军(1983 年生于河南郑州;生活和工作于中国的北京)在中国的光棍节这天,在北京朝阳区当快递员送包裹,体验一种不同的生活方式,并获得可以打开陌生人家门的默许权利。在他身体及精神能够承受的情况下,他支起了一个定义空间地形学的临时帐篷(巢穴),并寄生于此结构之上。

赵刚,《情人》,2016,布面油画,200 x 160 cm;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赵刚(1961 年生于北京;生活和工作于中国的北京和美国的纽约)出于对近来那些为了讨好评论界而热衷于观念绘画的潮流有所厌倦,他将自己的创作注意力转向了“坏画“——直白而清晰地描绘工作室周围的物件,如柴火炉、椅子,盆栽植物等。赵刚表示,有时候前进即意味着在自己站立的位置原地不动。

[ 来源:长征空间 ]